红烛灿灿耀人间 坚守党性永不变 ——追记河南省优秀共产党员、淮阳县鲁台镇卫生院原院长崔庆余
2016年7月1日前,年已87岁,半年内三次入院的崔庆余不顾医生的劝阻强行出院,坐上儿子为他租来的车,在老伴陪同下来到淮阳县鲁台镇卫生院,去交最后一次“特殊党费”--将自己仅存的一万元积蓄交给了组织。鲁台卫生院院长劝他年底再交时,他笑着补充了一句:“这可能是最后一伙了(指交党费)。”
崔庆余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和基层离休干部,不论在战争年代还是在和平时期,始终不忘初心,视党为母亲,全心为人民,数十年如一日,兢兢业业、无私奉献,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了共产党人的高贵品质。
不忘初心 对党忠贞不渝
崔庆余参加过淮海、渡江和解放大西南等重大战役,在战火中培养了对党的真挚感情。他把党比作母亲,从投身革命那天起,就坚定不移地跟党走,忠诚于党的事业。
他在日记中写道:“我这百十斤属于人民,一生由党来安排。”战斗中他冲锋在前,不畏牺牲,屡立战功。1952年初,部队决定让他复员,他二话没说打起背包向后转。他说:“革命战士是块砖,哪里需要哪里搬!”
崔庆余转业之后,始终以党员和军人的双重标准严格要求自己,无论是被错划为 “右派”,还是在“文革”中遭到冲击,始终对党忠贞不渝。
崔庆余常说:“吾生幸有两个娘,一是妈妈二是党。”“我这个共产党,就是为人民的利益而战斗,为党的光辉而牺牲,实现入党时的誓言,为人民奋斗终生。” 这种信念他任何时候也没有动摇过。
在崔庆余的心目中,党的称号比山重,党员的内涵比海深,他始终对党有一颗感恩之心。在世时,他每月领取工资的第一件事就是交纳党费。2000年以后,他每年“七一”还要再交一次特殊的党费,以此表达对党的无限热爱与忠诚。有人劝他说:“崔院长,平时交党费是应该的,‘七一’特殊党费就别交了,再说,你收入也不高,还有一家老小。”崔庆余说啥也不同意。他说:“这份特殊的党费我一定要交,不然就不能表达我对党的感恩!”
永葆本色 恪守高尚情操
崔庆余在日记里写道:“干部是光荣地为人民服务的工具,它不是个人升官发财的阶梯。”在鲁台镇卫生院工作几十年,他没有随便在外面吃过一次饭,更没有沾过一滴酒。
崔庆余离休后,大孙子想借爷爷的针灸名声在城里开个诊所,挣个活便钱,一次一次跟他商量。他说啥不肯。他说:“钱多钱少咋个衡量?国家给我开着工资,我就得为人民服务。鲁台是个偏远乡镇,这里更需要我。我不会离开鲁台。”
1995年,鲁台镇卫生院新盖一座家属楼,论资历、条件,他最有资格住进去,可他却坚持把房子让给了别人,心甘情愿地住在低矮破旧的老房子里。住房面积不足40平方米。
崔庆余经常去沈丘县槐店购书或买其它商品。有一次,他为鲁台镇卫生院买东西开发票时,售货员为了“答谢”顾客光临,有意把价款40元给他开成60元。崔庆余拿着票,皱起眉头,对售货员进行了严格批评,坚持让售货员重新开了一张发票。
崔庆余有三个子女,他没有为一个子女安排工作,没有给孩子盖一间房,没有给子女置买一份家产。但他以自己的人格力量教育影响着他的儿女,带给他们的是无尽的精神力量。
一次他的长子因生活困难到医院找他,他开导儿子说:“你已经长大了,成家了,自己的路要自己走。别说叫你支援国家了,连自己都养活不住,有啥能耐?父母帮你一次可以,总不能帮你一辈子呀!”儿子眼里含着泪,羞愧而去。自那以后,儿女们再也没有给他提出过分要求。
崔庆余任院长20多年,从没利用手中的权利为自己谋一点私利,而把权利视为一种责任。
俯首为牛 赤诚为民奉献
崔庆余始终认为自己是“人民的勤务员”、人民的“长工”,认为自己“应在为人民服务的道路上力争多走几步”。他时时处处都想着为党工作、为民谋福利。
崔庆余擅长针灸,人们敬慕他高尚的医德和精湛的针技,附近村民找他扎针治病常年不断,但他从不收病人一分钱,还经常留路远的病人在家吃饭。鲁台镇谢庄的张杨氏,患腰椎骨质增生多年,病重时卧床不起。崔庆余坚持给她针治6年,寒来暑往,风雨无阻,从不间断,终于使她重新站了起来。每提及此事张杨氏就止不住泪:“不是崔院长,我早死了。他给我针好了病,不要一分钱。我过意不去,给他送去两条鱼,他不要,硬让我掂回来,像崔院长这样的好人,哪儿有啊!”
鲁台镇前李湾村一位村民患眼疾,去了多家医院都没治好,崔庆余给针了数次治好了。这位村民知道他不收钱,给他掂了捆油条。崔庆余说:“我收下可以,但你得收我5元钱,这油条算我买你的。”这位村民推让不掉只得含泪收下。
有一年干部调资,补发他1800元钱,他瞒着老伴捐献给鲁台镇小学。1989年离休时,组织上补发2000元离休金,他又悉数交给了党组织。
每逢农忙季节,他只要一有空,就去附近帮助农民割麦、扬场、锄地。镇卫生院家属院的路是他一块砖一块砖捡来铺成的,义务打扫卫生院的四个厕所和清掏下水道他默默地干了16年。
公私分明 坚持克己奉公
在崔庆余身上,凡是对国家、人民有利的,都属公,他都大方、包容、不加思考地支持;凡是和小家、小我有关的事,都属私,他都非常小气、苛刻。工作几十年,家中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置办,一把木椅一坐就是几十年,屋里不装空调、电扇,一把蒲扇一用就是十几年。
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,但崔庆余对这个小棉袄也很严格。他在鲁台任卫生院长时,女儿崔秀梅凭考试成绩被录取,可医院裁员时,结果被他第一个裁下了。
崔庆余向女儿解释说:“闺女啊,你想想,医院人员那么多,收入那么少,咱不带头咋行啊。”为此,女儿有半年时间不搭理老父亲。
1987年12月,崔庆余的女儿来看望他,趁卫生院的车回县城,搭了个便车返家,车拐弯到她家多行了4公里,崔庆余认为多行的路费了公家的油,硬是坚持给卫生院交2元钱车费。别人认为他傻,小题大做,可他却说:“车是公家的,多行路是私事,不付款是损公利己,按里程计算,我应该给2元钱。”
他的重孙子有病住院,当孙子崔前进张口向爷爷借钱时,却遭到拒绝。然而,当天下午,有人去看见崔庆余买了一车书回鲁台了。孙子埋怨说:“爷爷有钱买书,却没钱给重孙子治病!”虽说拒绝了,第二天一大早,崔庆余还是让老伴左云英悄悄为重孙子送去1000块钱。
今年7月,崔庆余突然患了眼病,在淮阳县第二人民医院治疗,这已是今年第三次生病住院了。主治医生告诉他,说他的眼睛需要更换人工晶体。崔庆余当即问他:“人工晶体是啥价格?”医生说“国产的一般是500元左右,进口的一般在1500元左右。您80多岁高龄了,我建议您用好一些的。”崔庆余却说:“我还是用最便宜的吧,好一些的留给别人。我这把年纪了,再好对我来说也没多大用!”医生说“像崔院长这样的离休老干部,就这样一件事还想着别人,真让人感动”。
弘扬正气 播撒文明希望
1989年,崔庆余离休后,在人们看来,这个一生为人民鞍马劳顿的功臣,该安享晚年了。可他却说:“我工作虽然离休了,但我是一名共产党员,党员为人民服务,是没有离休日期的。”
崔庆余离休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办起一个家庭图书室。他每月的工资,除了缴纳党费和生活费以外,其余几乎全部用来订报买书,建设家庭图书室。在他家不到40平方米低矮的小屋里,放满了一架架、一叠叠报刊杂志和书籍。有党报党刊、名人传记、农业科技、医药卫生,还有供小学生借阅的儿童读物和连环画,各种图书有序地摆满了整个屋子,有两万余册。他把几十年来自己购买保存的书、报、刊装订整理,无偿供读者学习和借阅。
崔庆余说:“来这里看书的都是附近的群众,还有酷爱学习的小孩,只要他们能经常来转转,多学习一些知识,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。”
崔庆余还自费为鲁台镇一中、鲁台镇中心小学的孩子们订《小学生语习报》《作文报》《少年文艺》等十几种书报杂志,光这一项每年要花上万元,一做20多年。他制作了10个阅报栏,分别放在鲁台镇卫生院、学校等人员集中的地方,供大家阅读学习。他义务为附近群众和镇直各机关单位义务送报,订户有80多家,最远的有十几里远。每天,他骑车来往于东家西院、机关门店和学校,进千家门,讲国家事,不知疲倦。20年来,崔庆余仅义务送报一项工作,就走了12万多公里。他还担任鲁台镇中心小学的义务辅导员,不论有多忙,他都坚持定期到学校为少年儿童讲革命故事,教革命歌曲,进行革命传统教育。